【金光】【军兵】顺风车
房间里一片漆黑,风逍遥蹒跚着摸黑将肩上的醉汉放平在床上,又去开了灯。视野突然一片明亮,满脸酡红的铁骕求衣含糊呻吟了几句,抬手挡住了刺眼灯光,仍然未醒。
这是真的醉到昏迷啊。风逍遥忍不住想。
今日是苗疆秋冬时尚周闭幕。因为本次为铁骕求衣首次以主席身份参与组织时装周,他的墨家师兄弟们纷纷前来写作捧场读作围观。这几个皆是各国时尚界有头有脸的门面人物,连带着吸引众多学生前来参展,走秀风格之丰富多彩远超往届。
不过要他们来捧场,自然得付出相应代价。当晚庆功宴甫一开始,早已沆瀣一气的欲星移、凰后、玄之玄就围在铁骕求衣身边,高举酒杯,一副今晚不把你喝倒便不放你走的架势。
最心黑的那条鱼甚至在一开始就指使堂弟将家属拖走。海境时尚界扛把子对风逍遥眨眼:“逍仔啊,这是我们同学之间的恩怨,你就不要参与了。”
白酒红酒的光泽透过灯光映着老大仔铁青的脸。风逍遥还能怎样,他也很无奈啊,他都还没来得及反驳欲星移的话,就被梦虬孙带着剑无极银燕七手八脚地给拽走了。
抱歉了老大仔,不是我不想救,是我真的无能为力啊。
须知铁骕求衣此人平日不苟言笑,一脸正气,天然屏障无形中吓退了不少狂蜂浪蝶,也成为酒桌上阻断劝酒的最佳武装。然而所谓武装一旦被第一个人破坏,效仿者便会蜂拥而至……
总之三位九算灌了心满意足的量后,在场诸位纷纷认为如果不趁着今天与苗疆时尚场的风向标喝一杯,以后就再也没机会了。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这个胆量第一个去敬酒——就算有,也很难绕过酒量惊人的风逍遥。天时地利人和,还等什么,敬酒啊!
结果便是,待到庆功宴结束,铁骕求衣已经彻底醉到不省人事。他整个人软趴趴地挂在风逍遥肩上,指东不打西,十分安静,特别乖巧。
可怜风逍遥呆若木鸡地站在会场门口,肩负一位体重90公斤——不止——全部重量压在他身上的醉汉,举目四望,只见诸位都喝得红光满面,散发着宛如红宝石一样的迷人光辉,无人有空暇搭理他。
唯独罪魁祸首之一的欲星移见他满脸绝望,“善意”表示要伸出援手。风逍遥充满“感激”地婉拒了。欲星移表示逍仔居然拒绝我的好意,真是太遗憾了。他这看似老好人实则黑心肝的行为,得到了褐发模特的一个大大的白眼。
当初铁骕求衣邀请欲星移前来参加时装周,黑心鱼只提出一个要求,让风逍遥为他走一场秀,被铁骕求衣当场回绝。后来是风逍遥私下与欲星移签了协议拍到铁骕求衣面前,逼他不得不得就范。纵然风逍遥这算是舍身帮了大忙,铁骕求衣还是脸黑了好几天。
如果让老大仔知道是欲星移送他回家。风逍遥打了个激灵。真是不知道他会怎么用奇装异服收拾自己。
回家过程简直惨绝人寰,风逍遥一点都不想回想。他也累得不行,全身放松地摊平在铁骕求衣身边。
醉酒的人呼吸声沉重,因酒精作用而高热的体温沿着床单的经纬蔓延。沉着,温暖的感觉弥漫在房间中,包裹身心,带着一股令人心安的轻松感。风逍遥忍不住翻身撑在铁骕求衣身旁,抓起铁骕求衣的辫子,做一件他想做很久的事。
金色微卷的辫梢搔刮醉汉的鼻孔,仰卧的人频频皱眉,突然打了个喷嚏。铁骕求衣嘟囔了两句,侧身蜷起身体,反应简直称得上是温顺。
风逍遥憋笑至全身发抖,连忙打开手机录像功能,扒着铁骕求衣肩膀继续撩他。逼得铁骕求衣气哼哼地翻身,整张脸埋进床垫方才罢休。怕他窒息,风逍遥拽着铁骕求衣的衣领将人翻过来。
全程铁骕求衣都没醒,只在风逍遥翻动他时嘴唇微张翕动。他的嘴唇因为总是紧抿着,醒着时看起来比旁人要薄,且唇色单薄,如今整个人放松下来,又因酒水的滋润,显得而比往日更加饱满鲜红。
风逍遥趴在他胸口上,怔怔看着。红色是不是会有性暗示的意味,他是不记得了,反正他是被撩得满心满肺的热气,心生色欲,难以抑制。
琥珀色的眼珠铮亮,红色的舌扫过干涸的嘴唇,留下莹润的水渍。青年舒展开矫健的背脊,长手长脚连着褐色的长发一并困住身下沉浸于梦乡的男人,缓慢低头,捕获尚还染着酒味的唇。
他整个人骑上铁骕求衣小腹,弓起背脊,褐色的马尾顺着肩颈的弧度垂下,如同进食的猎豹一般品尝着陷阱中沉睡的猎物的滋味。先是撬开微张的嘴唇与牙齿,舌尖抵着上颚,如同抽插时磨蹭过G点一般时而轻时而重的搔刮。叼住柔软松懈的舌头,故意吸吮着含进自己口中,仿佛口交一般的姿态。
他始终认为嘴巴是人类最性感的器官,因而在同样的器官上既具备容纳的功能,又同时具备侵犯的效用——
恰如他如今正在做的事。是他在侵犯老大仔,还是他以口腔取悦这人?欲望通过黏腻濡湿的液体交渡,辗转缠绕,难分难舍。
一吻终结,铁骕求衣的嘴唇被风逍遥舔得尽是水光。青年气喘吁吁地抬头,手指颤抖着解开铁骗求衣的衬衫纽扣,扯向两侧,接着沉腰,轻咬铁骕求衣耳廓,试探着呼唤,“老大仔。老大仔?”
金色的睫毛颤抖数次,并未睁开。
“那我当你默认允许喽? ”
轻缓的吐息将言语与笑意拂进耳朵深处。青年的手指与唇舌一同在这身体上发泄欲念。吻他的下颌,舔舐浅浅的沟壑与隐藏的胡渣,又咬住喉结,故意的,一下一下,感受呼吸和痒带来的颤动。手指抓住厚实饱满的胸肌,炽热,结实,饱含力量与荷尔蒙,抓揉时指缝里流出的都是令人躁动的药。
深红色乳头在指缝间挣扎,因为没有得到爱抚和碰触,还是小小的,扁平的样子。湿热的吻裹住它时,铁骕求衣不禁皱眉喘息,手指下意识地去推埋在胸口的脑袋。冰冷的手指插入他炽热的指缝里,十指交缠,下拉顺着胸腹的肌肉弧度勾画。
自己掌心的热度,不属于自身的冰冷指节、手背,和每一次贴合磨蹭都带来战栗的抚摸,是浅薄的肉体快感,也是遵从内心深处的渴望。束缚在西装裤中的沉睡性器在轻柔的吻与爱抚之下挺立,隔着四层布料贴着青年的臀缝。
风逍遥呼出一口浊气,撑起下身,带着铁骗求衣右手解开裤链,将四角内裤与西裤一起拉到膝弯。他顺着铁骕求衣腿间从床上蹭到床下,跪在地上,低头亲吻平坦坚硬的小腹。双手握住只是半硬的性器,轻柔撸动。
也许是醉酒令机体更加敏感,仅仅是手掌与手指的摩擦便让男性的象征在短短十几秒间粗壮伸长。顶端孔隙中分泌出的粘液,打湿了裹在紫红色巨物上的白皙手指。
随看欲望的膨胀,独属于男性下体的腥味也越强烈。风逍遥以面颊磨蹭冠状物,头顶上的呼吸顿时更加粗重。从肩背上传来轻微的压力,铁骕求衣双腿交叉缠绕在风逍遥身后,下意识地将带给他快感的人困在腿间,又挤压向下腹。
他无意识的反应讨好了青年,欲望的小恶魔窃笑着露出尖尖虎牙,张嘴含住了直径惊人的龟头。仅是顶端的部分便已经占据了青年口腔的大部分空间。这样的深度还占不到吞咽的好处,风逍遥吃力地做出吸吮的动作,舌尖抵着洞口戳刺,逼使这人泌出更多缓解情欲与干渴的液体。
柱体顶端被热度湿气与柔软包裹挤压,男性的本能促使醉酒的人下意识顶髋。风逍遥亳无防备地被他顶到舌根,喉咙条件反射地痉挛反呕。他忍耐过不适,仰头,一点点地将粗长的性器咽进喉咙。
灯光明亮的房间中,铁骕求衣粗重急促的喘息声、风逍遥难过的吞咽喘息声、茎体进出湿润口腔时黏腻的水声交织在一起,一时营造出白日宜淫的糜乱效果。
在没有恋人引导与爱抚的情况下,无法完全沉浸情欲,想要吞纳老大仔的整个性器是不可能的任务。风逍遥自觉那根东西已经快要捅到自己的肺部,却还是有三分之一的部分尚在外面。
他不得不放弃了想要单纯以口交的方式让铁骕求衣射出来想法。青年吐出口中的东西——那根尺寸傲人的性器上已经沾满了亮晶晶的口水,仿佛焦糖香蕉一样诱人——他忍不住亲了亲这根常令他欲仙欲死的阴茎,青年撑着铁骕求衣的膝盖从他腿间挣脱,爬上床,将自己也已经硬得不行的性具掏出来。
他重又跨坐上铁骕求衣大腿,抬起那根翘立于半空的巨物,与自己的交叠在一起摩擦了几下,又坏笑着塞进了铁骕求衣的大腿缝隙中。
大腿内侧因为难以锻炼而富有弹性,皮肤也比其他部位细腻不少。不过最让青年心旌荡漾的,还是腿交所带来的心理上的愉悦。铁骕求衣的性器被他按在自己的小腹上,随着他的动作急促摩擦。
灯光下,这人赤裸胸口还印着方才抓揉时留下的红色淤痕,宛如某种带有私人属性的标记。
是我的。他快乐地想着,身体摇得轻快雀跃。这个设计师是我的。老大仔是我的。连他的情欲也是因我而起的。
他沉迷于小狗一样在这才华横溢、强壮、有力,却败在酒精裤脚下的身体上发泄自己的冲动和眷恋,心底的满足感频临爆炸边缘。连着灯光也令人目眩神迷,令大脑在高潮降临时一片空白。
世界静止了。
拥有褐色长发的世界顶级男模仰望着天花板,鼻尖上沁着晶莹汗珠,胸口腹部急促起伏。铁骕求衣腿间染满他的精液,而紧贴着他光裸小腹的粗长性具也已经将白色的浊液星星点点地洒在汗湿的腹肌上。
他过了约有两分钟才重又有了动作。风逍遥长舒一口气,抹了把腹部被溅射的精液,晕乎乎地盯着手上的白浊看了一会儿,下意识地将液体舔得干干净净。
这习惯性的反应让他发愣,随之又想到老大仔如今还在醉着,就算自己这样乖巧配合,他也是看不到的。媚眼抛给瞎子看的感觉稍有不爽,风逍遥索性低头,将嘴里含着的体液,尽数哺入铁骕求衣口中。
睡梦中的狮子微微皱眉,嘀咕了几句,反而让带着苦味的液体从嘴角溢出。
风逍遥累得不行,趴在铁骕求衣身上欣赏了半天自己的杰作,这才心满意足地从床上爬下来。经过一整夜的折腾,他也已经全身酸疼,只想赶快洗个澡,好好休息。
谁料他双脚甫沾上地毯,腰身便被一双熟悉的手臂紧紧抱住。沉重的男体从后面欺上他肩头,炽热的湿润的嘴唇贴上裸露在外的脖颈,带来了一阵细微的颤抖。
“……你去哪里?”铁骕求衣声音虚弱低哑,一听便是酒气未消。风逍遥惊得大脑一片空白,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人是什么时候醒的?
铁骕求衣许久未等到他的回答,一口咬在他耳垂上。风逍遥疼得“嗞”了一声,心虚地试着挣脱那铁钳一般扣着自己腰身的手臂。
然而他被铁骕求衣像少女抱住超大型布偶熊玩具一样圈在怀里,根本看不到铁骕求衣的表情,只能盲猜他家老大仔应该不是真正酒醒,而是被他撩醒,人其实还在迷糊着。
“老大仔啊,你醒了?”他试探着问。
铁骕求衣仿佛没听到,一个接着一个的吻落在风逍遥脖颈的敏感带上。又热又湿的吻,层层叠叠地印在皮肤上,一个吻被另一个压进皮肤中,渗透进肌理。即便是这样绵密的亲吻仍不妨碍他的质问:
“你要去哪里?”
风逍遥终于确定铁骕求衣应是在梦游。他拍着铁骕求衣的手臂,用年少时哄弟弟妹妹的语气柔声说:“只是去洗澡,很快回来。”
“不准。”
这次倒是答得飞快,风逍遥白眼都要翻到天花板,下一秒他扒着铁骕求衣的双手惨叫:“老大仔,老大仔!快放开我啦!!”
然而只能听到自己想听的话的人,完全无视他的惨叫,只紧搂着自己心爱的布偶熊玩具,猛得按在床上,以全身的重量覆了上去。风逍遥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子压得整个人陷进床垫里,差点断气。
真的,有时候他特别想建议老大仔,要不要去做个减肌训练。身为一个服装设计师,壮得和拳击手一样,有意思嘛?
他吃力地仰起头争取更大的呼吸空间,又感觉到正叠在自己屁股上、与臀缝紧密贴合的性器有发展壮大的趋势,更在主人的指使下,粗暴地上下磨蹭,似乎跃跃欲试。
不是刚刚才来过一次嘛?风逍遥忍不住想。以及为什么每次倒霉的总是我,你不是喝醉了酒嘛,怎么还能这么生龙活虎。不过话又说回来,真的还从来没见过老大仔喝醉,失策了……
生存的本能促使他手脚并用地想要从铁骕求衣身下爬出来,毕竟超级男模与知名设计师因房事不合导致住院这种新闻,大概会成为整个时尚界的笑柄吧!
这边风逍遥努力为了两个人的名声拼搏,那边铁骕求衣却十分不满这人在他身下不住蠕动,想要逃脱的行径。有过军人经历的设计师“哼”了声,抓住风逍遥两只脚踝,拖着他向后。风逍遥还以为他要把自己拖到地板上,骇得连声惊叫,下意识捂住脸。
然而铁骕求衣只拖着他下半身脱离床铺,跪在地板上。设计师本人也喘着粗气,膝盖顶开风逍遥双腿,压了上去。
心情有如过山车跌宕起伏,风逍遥整个人都没了脾气,苦恼万分地扶着额头,思考究竟该如何脱身。然而他根本无法思考,只因背后有个金色卷发的头颅不住磨蹭着他的肩颈面颊,右手也被大而厚实的手掌包裹着,十指交缠,又被向后拉扯,湿热的口腔轻咬修长的指节。
像足了正在撒娇的猫科动物,略微疼痛,却不伤人。风逍遥叹了口气,认定今日只能哄他满足,想要反抗只怕会闹到不可开交。于是他主动翘起臀部,去磨蹭顶在屁股上的东西。
如是往常,铁骕求衣定会拍他屁股,说他又在耍小聪明,想快点结束。醉酒的老大仔却更加温柔,不但没有试图往深处顶,还配合着他的动作,贴着大腿和臀肉间的缝隙摩擦抽插。
风逍遥心中一阵窃喜,暗道今晚做的事,应该很容易便能应付过去。
不久前才刚刚发泄过的性器不知何时又恢复了如同铁棒一般的状态,又烫又硬,时而用力摩擦过会阴,顶得风逍遥的阴囊不住晃动。粗硬的毛发夹在两人身体间,有意无意地蹭着臀缝以至于惯于承受的后穴,勾连着内里也觉出几分空虚。
风逍遥急于结束眼下还维持在擦枪走火状态的性事,双腿夹紧了铁骕求衣的东西磨蹭。他自己的欲望也在撩拨中逐步苏醒,风逍遥伸手去抚慰自己,铁骕求衣却一巴掌拍在他手背上,抢先抓住他尚还是半硬状态的性器。
“……喂。”要不要占有欲这么强?风逍遥不满地叫了一声,自然没有得到歉意或者安抚。反而是握住他命根子的那只手,开始以带着几分粗暴的力道,揉捏着他的小兄弟。
突如其来的猛烈刺激令风逍遥浑身颤抖,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向铁骕求衣怀里挤过去。
铁骕求衣似乎也急于令他泄身。对他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包括身体每个部位的尺寸与敏感带——的男人,手指毫无顾忌地刺激茎身上的每一个关键点,欲火如堤坝开闸后汹涌漫入的洪水倾注全身,快感却像是唤醒心脏停跳病人的电击器一样,一下、两下,随着手指的动作电量提升,刺激得风逍遥失声呻吟,捂住眼睛仰倒在铁骕求衣肩头。
他的声音鼓舞了铁骕求衣。设计师侧头与他的灵感缪斯接吻,深入的吻几乎令风逍遥昏厥。短暂的窒息与高潮交叠,迷幻而销魂,似是漂浮在云端沐浴日光。风逍遥毫无保留地在铁骕求衣手上发泄了今日的第二次,间隙短暂的两次高潮抽空了他全部精力,软趴趴地伏在床上喘息。
也许是天生体质敏感,风逍遥高潮后总有一段漫长的不应期。在这段时间内无论对他做什么,他都毫无反应。第一次见他这样时铁骕求衣还以为他生病或者暴死,做得多了习惯了,便戏称他这反应根本是断电。
彻底断电的风逍遥,几分钟后才终于对外界有了感知,惊觉身后炽热的性具正撑开褶皱,缓慢向体内侵犯。迷糊中他也搞不清楚刚才老大仔是射了还是没射,只觉得那东西粗长的感觉分外明确,甚至连肠壁被强迫舒张,以至于几近撕裂时麻酥酥地抽搐都能感受到,好似那根东西是直接贴着他的神经在进入。
先是轻柔,小幅度地顶弄几下,括约肌被反复快速摩擦,有快感,却也被磨得麻木,暂时习惯柱身的直径。随之又趁着身体大意放松之际,突然按住身下人细瘦的腰身,用力顶进去一大截。
周而复始,循环往复。仅是几次,整根就已经全然埋进风逍遥股间。被进入的人满身虚汗,揪着头侧床单,小口小口地抽气,哀怨地扭头去看铁骕求衣的神色。
灯光明亮,刺得他一时眯起眼睛。铁骕求衣见他转头,以为他要索吻,本能地低头去满足他的索取。这动作让他的性器向着更深处又滑了一小截,风逍遥难受极了,呻吟声却被铁骕求衣以唇舌含住,梗在了嗓子里。
他瞪圆双眼怒视铁骕求衣,然而后者金色的睫毛低垂,又长又密,轻微颤抖,时而稍微抬起,金色眼珠如落日熔金,莫名令他觉得很忧愁。
幸而铁骕求衣并未过分执着非要以这样别扭的姿势接吻。他很快放过了风逍遥的嘴唇,转向他熟知的敏感带。喉头,耳后,后颈,脊柱的凹陷。他亲吻的动作轻柔而珍惜,如羽毛落于春雪,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却是下身剧烈的抽插。
他掐住风逍遥大腿根部,略微抬起青年的下体,双手配合着胯部的动作,每次都全力顶入,每一次又撤出至仅存龟头被肉穴包裹。风逍遥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只能随着他的动作晃动,被迫发出一声声惊呼与喘息。
这样的动作无形中令青年的上身在床铺上摩擦,真丝衬衫在几次冲撞后,纽扣已经散了,乳头直接挨着床单,一次次被棉质布料刮擦。风逍遥被磨得胸口发烫,试图撑起身体减缓不知是痛还是快感的刺激,又被顶得手脚发软,只得作罢。
他是惯于承受的。度过了最初被暴力撑开的痛楚和撕裂感,肉筒的内里逐渐软化,肠液和阴茎中分泌出的腺液也起到了润滑作用,渐能感受到后穴的进出顺畅了许多。
虽然铁骕求衣神智未明,但怎么收拾风逍遥已成身体本能。几乎不必思考寻找,那根性器便依据记忆向着几个敏感点四面出击。对于已然经历过两次前端高潮的风逍遥来说,后穴的快感来得更为扎实。酸胀的感觉逐步积累,勾得他主动摇摆腰身,配合着铁骕求衣动作,索取更多乐趣。
灯光下,模特散乱的褐色长发顺着肩膀流到床上,全然暴露在外毫无遮挡的赤裸身体,因为细密汗水而镀上了一层柔光。背部柔和流畅的肌肉随着他的动作缓慢颤抖起伏,精悍结实的线条却在腰臀部有个令人遐想的收束,又细又韧,被他的所有者紧握在掌心中,蛇一样蜿蜒扭动。
以醉意迷离的眼睛来看,这具身体之完美诱人可比伊甸园的苹果。铁骕求衣满腔欲火随着风逍遥的动作左右晃动,晃得火星四射,几乎要满溢出来。
模特圈从不乏俊男美女,但是风逍遥却只有一个。只有一个,是他的。
他突然掰着风逍遥的大腿将人翻了个身。青年失控尖叫,内壁霎时收得死紧,铁骕求衣咬牙撑过他颤抖抽搐的这段时间,一手拨开他脸上糊着的长发,露出那张汗津津的,英俊至令人无法转移目光的脸蛋。
长度惊人的双腿被弯折,顶上肩膀,铁骕求衣双手抓住风逍遥的膝盖,从上至下,一下下地撞击青年的阳心。风逍遥哽咽着连呼腰要断了,腿也要断了,老大仔饶命,醉酒的设计师却什么都听不到,只粗重喘息着,用力操干他。汗水滴落在风逍遥胸口,很快又被高热的体温烘干。
酒醉后狭窄的视野范围只看得到风逍遥,看他随着自己的动作,皱眉,喘息,微张着颜色柔嫩的嘴唇,透明的口涎缓慢自嘴角流下,没入汗湿的发梢。情欲中的风逍遥,狭长双眼微眯,内里的光华晶莹剔透,嘴里不自觉地含着头发,每一次眨眼都有泪珠滚落。
这人每个表情都撩拨人心,至少让他心神不定。他想过很多服饰以衬托此时此刻的这人,最终却不得不认定,还是毫无装饰的最美。只可惜他只能将这珍藏在卧室里,无法呈现也不愿呈现给别人看。
风逍遥突然发出一声惊喘,含糊叫着就是这里,双腿缠着铁骕求衣手臂晃动身躯。铁骕求衣却故意停下动作,看他全身泛着淡粉色,因为高潮临近而轻轻颤抖。
“老大仔……老大仔……”风逍遥伸手去摸身上人的面颊,小声催促着,“快……”
可某人偏不,他眯眼观望风逍遥窘迫神色,感受频频收缩的内壁不自主的抽搐消失,情欲的潮水偏漫不过那点,缓慢退去。突然重又开始用力戳刺那已经湿软媚顺的肉筒。
风逍遥近乎呆滞地看着他俯下身,鼻尖抵着鼻尖的距离。金色的眼珠仿佛要吃掉他,吞噬他,倒映着他呆呆愣愣的神色。
设计师一偏头,咬住他的耳垂又吸又舔,含糊着说:“哪里都不许去。”
“不去不去……”
跟着又咬上锁骨,“再不许走别人的秀。”
风逍遥整个傻眼,以为自己在幻听,“啥?”
耍酒疯的设计师在锁骨上狠狠一咬,“不许走别人的秀。”
“嗯……嗯……”他含含糊糊地想应付过去,铁骕求衣见他不肯回答,掐着他的腰将他抱了起来。骑乘位下性器侵入更深,风逍遥被顶到要命的地方,一口气哽在胸口,被迫发出了虚弱的,猫叫一样的声音。
“不走……不走……啊……”
铁骕求衣得到满意答复,揽着他在床上膝行数步,重重地将人抵在墙上,一边喘一边顶他。风逍遥后脑撞在墙上,疼得龇牙咧嘴,很快又被干得连声呻吟,双腿虚缠着铁骕求衣腰身,轻柔地磨蹭,暗示着。
然而铁骕求衣却又如法炮制,恶意停下动作,待他稍作平息,再度卷土重来。
多次高潮未果而残留在体内的情欲快感逼得风逍遥几乎发狂。他一边掉眼泪一边环着老大仔的脖颈哀求,却得到了充满占有意味的吻和咬痕。越是沉积越是敏感,越是敏感越是容易被带至深渊。临至最后,风逍遥整个人都迷糊了,死命攀附在铁骕求衣身上,任他摆弄。
直至东方将明,鏖战一夜的两人方才偃旗息鼓,相拥入眠。
翌日,铁骕求衣睁开眼睛,只觉得头疼得厉害。他素来不喜宿醉的感觉,这次如果不是盛情难却,且老同学不得不给面子,也不会这样狼狈。他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撑起身体,突然发现身下不是柔软的床铺,而是风逍遥。
褐发的青年虽然是睡着,却紧皱眉头,满面倦色。裸露在外的脖颈肩头锁骨胸口遍布吻痕咬痕与指印,想也知道是谁的杰作。铁骕求衣愣怔半晌,拧眉回忆昨晚的记忆,不禁扶额,却又暗自庆幸风逍遥尚还未醒,他还有时间来思考该如何解释昨夜醋意大发的行为。
两人下体仍是结合状态,铁骕求衣小心撤出风逍遥身体,抱着情人去浴室清理。
然而自己洗澡时,铁骕求衣却发现大腿内侧有不明白色液体残留的痕迹,不禁一时陷入了沉思。
等风逍遥醒来,已是中午时分。阳光透过窗帘落在地毯和床铺上,铁骕求衣就坐在他身边看书,手指插在他发间,轻柔抚摸着。
暖和又慵懒的休息时光令风逍遥满心柔情,轻吁了一口气,钻进铁骕求衣怀里,枕着富有弹性的胸肌磨蹭。
低头亲了一口毛茸茸的头顶,铁骕求衣合上书,道:“昨天晚上,辛苦你了。”
这四平八稳毫无歉意的语气让风逍遥一个激灵,想他应是发现自己撒的野,连忙陪笑:“不辛苦,不辛苦。”
铁骕求衣淡淡地“嗯”了声,“没给你添麻烦就好。”
很好,反正他也不想解释昨晚大吃飞醋的原因。
于是都不愿回想昨夜失态的设计师与模特,相互依偎着,又睡了一场午觉。反正假期还很长,有足够的时间可以消磨。